「我哪裡做錯了?我的人生到底要的是什麼,才不會覺得孤單?」其實世界上有33%的人正為寂寞所苦… – 每天為你推薦一篇好文章


明明無法享受寂寞,卻老是往寂寞裡鑽…

#願我們都能擺脫寂寞 #每天為你推薦一篇好文章

*正文開始

「宿命」是我和寂寞的關係

我不想一直強調,我的童年是寂寞的。當我坐在鏡子前,讓泰瑞莎練習她的化妝技巧時,或者讓母親為我梳頭髮、編辮子的時候,又或者和史黛西騎著腳踏車比賽時,那些時刻都極為正常。

問題在於,當我還在學著定義自己的時期,寂寞就出現了。

「我看不到改變。」19歲時我寫下這句話,也就是在我離開家,上大學的一年後。當時,我面臨年輕人都會遇到的問題,必須放下高中的友情,然後試著在另一個城市,建立更複雜的新關係。

這個過渡時期的挑戰性,足以讓任何一個人進入寂寞。

「我看到的,只有更多寂寞,」我在當時的日記這麼記錄著,「就是更孤獨,過著離群索居的生活。」即使寂寞才剛剛開始,但我已充滿了驚恐和緊張。我形容寂寞是「猶如刀割」、「隨時準備血染」的東西。

當其他女生都在擔心,會不會找不到老公,我擔心的則是變寂寞。說自己在十來歲和二十出頭時,就擔心幾年後會有嚴重的寂寞問題,聽起來有一點宿命。

而且,會懷疑我只是把母親寂寞的形象內化到自己身上。的確,我母親寂寞的形象太有影響力,但是我對寂寞的意識和敏感度不止於此。

當我在20歲,又再度感到寂寞時,就像是我正看著遠方有一個人,他在人群中很有耐心的對我揮手,深信我們總有拉近彼此距離的時候。

為了避開寂寞,我開始……

我在25、26歲時,沒有那麼常覺得寂寞,不過,為了避免沮喪,我和憂鬱症患者用同樣的方式安排生活,過度運動,還有晚上要睡足8個小時。

即使,這看起來似乎足以避免寂寞,但事實上,我對寂寞還是一直警戒著。

於是,我搬去和男友馬汀同住,他親切、非常有錢、遺傳了父親的一頭紅髮,但他一心只想要成為一名鄉村歌手。

他的衣著邋遢,很有才華,但缺乏自信,他總尋找著不太可能發生的成功故事,作為一種心理補償。

「妳知道嗎,親愛的,」他躺在沙發床上這麼說著,一邊把菸灰輕敲進擱在肚子上的菸灰缸裡,然後讀著專輯上的文案,「約翰.普萊恩(John Prine,譯註:美國鄉村歌手)曾經當過郵差。」

「你看吧,」我會這麼回答,語氣盡可能帶著肯定,「任何人都辦得到。你的背景怎麼樣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表現,像你就非常棒。」

他的確很棒,他有一副低沉、沙啞的嗓音,是我聽過最動聽的聲音,我對他的這番鼓勵,是出自真心。我會把他隨手記在菸盒背面的歌詞掃描下來;當他在後方的臥室,邊唱歌邊彈吉他時,我為他下廚。

照顧馬汀總是能減緩我的孤單感。

專家們都同意,透過照顧別人,是對付孤單感的絕佳解藥。

但問題是,在支持馬汀的音樂家夢想的同時,也就是把他推向一個我無法進入的世界。我並不喜歡菸味瀰漫的酒吧,也不喜歡馬汀練團時,看到他的朋友用我的鍋子和罐子當作樂器敲打。

我沒辦法應付沒完沒了的飲酒,而且對於馬汀一直想取悅經紀人和星探,更是我無法理解的事。

「至少妳有薪水。」有一天晚上,馬汀終於表示了意見。我們兩人似乎都很明白,當我申請法學院的同時,就是選了和他不同的生活,超出他所能提供的。

但奇怪的是,我們不曾真的爭辯過此事。馬汀似乎無奈的接受我即將離開這件事。

「因為不是每個人都可以靠信託基金養活自己。」我非常尖銳的回答他。馬汀聳聳肩,彷彿他的財富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妳可以用別的方式賺錢。」

「這不是關於錢的問題,馬汀。」

「不然是為了什麼?」他的問題非常坦白。

「你不會理解的。」這句話一說出口,我就發現自己也不太理解。

我對法律根本沒有興趣,而我正在做的分析習題,讓我覺得空虛又空洞。但念法學院幫助我追尋一種綁在一起的情誼,就像軍隊,看到自己的穿著和行為都和其他人一樣。

我尋找的則是一種緩衝,一條通往群眾生活的路,好讓寂寞找不到我。

這個方法在我法學院的頭兩年奏效。我表現非常活躍,也很開心身邊圍繞著有雄心壯志的聰明人。雖然寂寞的狀態仍持續發生,但我積極的進行認知行為治療。

認知治療是什麼呢?就是只要寂寞的負面想法出現,我就告訴自己要客觀評估這個情況,藉此反擊它。

像是我看到別人離開教室時沒有找我,我會告訴自己,是我動作太慢了,我不應該把他們的離開解讀成有敵意的想法;當我獨自一人坐在圖書館,我會強迫自己寫出朋友名單,以便對抗「我沒有朋友」的聲音。

「對這件事,我們可以怎麼看?」布萊恩問我,他是我在法學院二年級時,曾經約會過的同學。他的身材精壯,長得也很帥。有一次,我們曾從多倫多往北走一個小時,沿著陽光照射的田野邊步行。

這塊田野是網狀步道的一部分,穿越了私人土地,而布萊恩試著找方法,好讓我們可以自由進入別人的土地。

那是一種「地役權」,我很盡責的想起正確的名詞。可是一想到說出這個字眼,就會讓這美好的一天被法律和條文的對話破壞,讓我覺得很疲累。

那時,步道前方有一隻狗向我們衝來,陽光正閃耀在牠整齊的黑毛上,我決定試圖避開地役權這個話題。

「那是拉布拉多,」我熱情的說:「你小時候有沒有養狗?」

「沒有。如果我們其中一人現在受傷了,應該要控告誰?政府還是農夫?」

像這樣的對話讓我覺得痛苦,好像我才剛從一場夢境醒來,在夢裡其他人都說著不同的語言。

而我甚至不能怪布萊恩不解風情,他的行為完全是一位法律系學生會做的,透過新術語來解讀生活中每一件事,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才是那個拒絕進入現實的人。

我曾經夢想成為一名作家,我常常躲到圖書館的美國文學區。有一次,我在那發現一本小說《此處以外,哪裡都好》(Anywhere But Here),正符合我對自身處境所感受到的矛盾心情。

當我走進一堂3小時的證券課,注視著學生們翻著企管雜誌,在電腦上進行小額的交易,心裡頭就默念:「此處以外,哪裡都好。」

或者,每當我發現自己被困在股東權利的討論、與稅務律師的訪談,或者出席品酒會,聆聽資深合夥人談論著他的遊艇時,這句真言就會跳出來。

避開寂寞的作戰失敗

回想起來,當時沒有辦法和法學院的人建立真正的關係,讓我很挫折,以至於我經常覺得說話不得體,以及沒辦法提出好的想法,這會讓我想起和父親參觀畫作和雕塑,但我卻沒有能力欣賞。

法學院為我們繪制了未來:進入一家事務所實習,在另一家事務所找到正職的工作,最後成為合夥人。但我始終無法想像自己加入這場未來時,讓我徹底的崩潰了。

我開始一天睡10到12個小時;我的雙手發抖;罹患了名副其實的厭食症,食物嚐起來就像粉筆;當我一關上公寓的門,就把背包摔在地板上,開始嚎啕大哭,這種情況很快成為常態。

「我可以為妳做什麼?」大學好友蘿拉溫柔的問我,站在冬天的街道,沒有任何的抱怨。

那時我正在一家大型的訴訟律師事務所實習,我打電話給她,在一個平日的深夜,我充滿了驚恐,強烈感到有一件血腥又可怕的事就要成真。

蘿拉搭計程車到我住處,然後催促我跟她坐上另一台計程車,往醫院開去。

「你想要我幫你叫誰來嗎?」她問我,伸手觸及我的手肘。她戴了一頂大紅色的帽子和圍巾,我記得當時心裡想著,她看起來真令人愉快,而我真糟糕,破壞了她的幸福。

「沒事的。」她強調。我突然好疲憊,開始大哭。即使我已經到達應該就醫的程度,但是一想到要踏進急診室,那裡有刺眼的燈光和傷患,就讓我無法再往前走一步。

「也許我們可以回家。」我虛弱的說。

「我會陪妳,」蘿拉說,沒有一絲猶豫。「然後幫妳準備一點熱牛奶。」她走到路上叫計程車,這是今晚的第3輛了。

不過,接著她回頭對我說:「但如果妳又發作,我們就去醫院,妳同意嗎?」她以一種非常像律師的語氣問我。

我最後還是去了醫院,請家庭醫師幫我轉介精神科。然後,我被送到一位我所見過最具魅力的男人那裡。他40多歲,有一頭蓬鬆的棕色捲髮,具有完美的都會時尚風格,穿著喀什米爾毛衣、熨得筆挺的褲子。

我稱他為R.醫師。他診斷我是憂鬱症患者。他建議我應該徹底離開造成我憂鬱的環境,但我還有一年的律師實習要完成。

「你不能找別的地方實習嗎?」R.醫師問我,一面寫下處方藥。

「我不確定。」

「好吧,」他回答我,然後把手寫的資料遞給我,「你可以繼續來找我,一直到在這間公司的實習期間結束為止,或者你可以想出一種退場策略。你看起來是個有創意的人。應該想得出來。」

於是,我打了許多長途電話,積極的安排調動到位於北極東部的努那福特區的政府部門實習。我的想法是,盡可能讓自己遠離多倫多,而這項計畫非常有效。

在我所居住的北極小鎮上,有非常多人是從外地搬過來的。

有些是因為覺得「南方」太有壓迫感而來到此地;有些人覺得住在一般的都市太受罪;有些人過於沉迷飲酒作樂,或者太焦躁難眠,所以需要換一個環境。

至於我,我是喜歡這樣的環境,因為這兒的太陽從不下山,所以我能在晚上獨自步行三個小時,跨越凍原。

每個星期我仍然透過電話和R.醫師談話,但是當我在努那福特區居住的第四個月快結束時,也就是2000年的夏天,我已經能夠在晴朗的午夜陽光下,坐在屋前的平台上,寫下兩個字:「痊癒」。

《沿著寂寞,我找到自由》——艾蜜莉‧懷特

書籍特色

我不喜歡一個人在家,
空洞感讓人害怕,
但在人群當中,我又覺得壓力好大,
說要離開,是希望有人開口要我留下……
我寂寞,這到底是因為個性、還是因為環境?

作者艾蜜莉‧懷特從小就人緣好,
就是女孩多半希望能當她好朋友的那種女生。
唸書也順利,長大以後當上律師,住在加拿大最繁華城市,
有男友,一輩子不愁吃穿、天天呼朋引伴。
然而,她覺得好寂寞。

她怕獨處,所以交了男友,但同居生活必須互相遷就,反而造成很快分手。
當律師,卻很排斥跟客戶往來,乾脆搬去鄉下小事務所。
怕一個人、但老是選擇自己一個人。
「我哪裡做錯了?我的人生到底要的是什麼,才不會覺得孤單?」

她想擺脫寂寞,
於是查學術研究、醫學文獻,找心理醫師,用筆名開部落格,
意料之外的,她吸引了數以萬計、同樣被寂寞所苦的人上來交談。
她不再躲著寂寞,而是
沿著「寂寞」這條一個人的路走,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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