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看懂《天外奇蹟》嗎?它開創電影的新模式,可說是前無古人啊…-動漫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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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開始
當電影走過100多年的長河,在光影中抖擻身姿,回看聚光燈下拉長的姿態時,有些東西,已經待在她身上很久了。
比如類型片的成型,這早在1960年代就萬事俱備,而其中某些類型片的藝術規則。
如康得所說,早已被一些不世出的天才在揮手邁步毫釐之間定下了。
《卡薩布蘭卡》幾乎立於吟唱舊情不盡挽歌的巔峰、《廣島之戀》則砍開了一條句句低回、絲絲飲泣的情話式影片的山林路。
《教父》也如其霸道的臺詞一般敲定了黑幫片的座次排法。
而到了2009年,一部動畫電影的出現,幾乎讓之前出現的平民大路冒險電影成為了自己的注腳。
好似一棟木屋從冒險片的繁茂叢林上空滑翔略過,對叢林的紅花綠葉照單全收,由此定下江湖地位,這就是《天外奇蹟》。
故事片的核心
《天外奇蹟》的出現,幾乎明顯宣告了一條早就應當成為公認事實的科律:結構和內容。
這兩大故事片的核心要素,從來都不能分開談論,兩者甚至都不是互為表裡的簡單表像,而是血與肉般的交融濃烈。
影片即使是可以單獨列出的冒險片,也不會脫出傳統故事片的言說方式。
尤其是美國電影:從開頭到第22分鐘,通俗的說,就是「故事背景提要」。
這個過程往往如地基一般:夠堅實,多暗湧,看到後期觀眾就會覺得「原來這麼回事兒!」
少細節,粗枝條,觀眾會將這部分棄如廢紙,或者視而不見聽而不聞。
《天外奇蹟》這一部分巧妙用蒙太奇勾連了老兩口的相識、相知、相戀、相愛、相守和女方去天國的漫長流程。
兩人一生並無子嗣,而期間關鍵的,也不在於兩人船行水無痕似的日常生活,而在於貫通期間的對於冒險的追求。
「冒險夢」,來源於兩人兒時對同一探險大咖查理斯•孟茲的景仰,也由此帶出了另一主角拉塞爾。
同樣執著於冒險的萌童,不過看來他只是偏愛成就收集,是否酷愛挑戰自我,仍是未知數。
「冒險」的目的,在劇情中顯現為以夫婦二者之力達到南美洲的天堂瀑布,並能坐擁一套「觀景房」。
這就是「目的」所在,也即「冒險」意義最終構建。
弗雷德森通過愛惜老伴的照片而營造出其依舊存在的現象,也為「以兩人之力抵達天堂瀑布」這一目標的仍然成立提供了合理空間。
影片從第23分鐘開始正式進入第一幕故事。
史無前例的「幕」
何謂「幕」?羅伯特•麥基在《故事》中大致定義為一部影片中一個衝突的開始及解決,同時伴隨著另一個衝突的開始。
弗雷德森大手一揮,彩虹團樣的氣球擎起木屋,憑虛禦風而去,開始了自己尋找天堂瀑布的征程。
也就是通往「目的」,完成「意義」的過程開始了,也因此就可視為脫離」故事背景提要「的標誌。
在這裡,影片出現了第一幕故事中的第一次「衝突」。
被弗雷德森以「尋找大鳥」為由騙走的拉塞爾偷藏在門欄上而隨弗雷德森一同騰雲於木屋中,弗雷德森無奈只得讓其留下。
影片節奏的快慢,決定於「衝突」出現的頻率。
而當第一幕中重大「衝突」遭遇積雨雲出現時,離前一次衝突過了不到4分鐘,也顯然證明了這是一部快節奏電影。
而正是這次轉折讓弗雷德森小孩和房子提前迫降,巧合的是,正落在天堂瀑布對面。
影片迎來第一幕中的第三次「衝突」:兩人將肩負木屋,徒步徙行到瀑布近旁,兩人的目的地雖然同一。
但是作為行為「意義」承載體的「目的」卻天差地別:弗雷德森是完成兩口子畢生心願。
而拉塞爾只是為了給自己的勳章榮譽簿上灑滿最後一抹光。
拉塞爾在露出疲態的同時,也暗含了編劇對於「意義」的價值判斷:完成畢生心願,作為「冒險」而言,比往臉上貼金昂貴多了。
兩人的目的在這裡,某種意義上而言,是「合」的:都以「尋找「的達成為核心,弗雷德森是尋找瀑布,拉塞爾尋找勳章。
同時也要以尋找瀑布的成功為前提。
一條線的搭建看似走到了盡頭,第二條線索應運而生:三隻惡犬在圍獵一頭巨鳥,所在地點,正是弗雷德森和拉塞爾涉足的天堂瀑布周遭。
這一手看成神來之筆:緊湊的劇情很難承載兩條互無關聯,只是情感互現的情節,而要讓線索儘快交織,以便於爆發連環衝突。
兩人偶會的大鳥凱文和家犬達格讓老者煩惱不已:這成為了他達成「目的」的非對抗性阻礙。
影片發展到第47分鐘時,出現了人物情感的第一次交匯:弗雷德森小孩雨中漫談。
內容並非無聊瑣事,而是關乎小孩拉塞爾的身世近況,這也讓兩人有了第一次的「神交」。
是一次著實的靈魂碰撞,而這次靈魂碰撞的重要「成果」,在於拉塞爾發生了目的上的轉變。
不再是收集勳章,而是保護被惡犬圍攻的大鳥凱文。
如果說收集勳章的「目的」因為要以弗雷德森到達瀑布的「目的」為前提,而存在同一性的話,這次「目的」的轉變則埋下了人物內部衝突的定時炸彈。
到這裡,布下的引線暫時無法點燃,人物的關係暫趨穩定,第一幕衝突結束。
第二幕
第二幕中不論是主人身份即兒時偶像孟茲的突轉,還是孟茲無意中表現出的與拉塞爾對立的目標,都可依循第一幕的情境推斷。
除了衝突的設置,第二幕中有更為核心的要素,這既可視為「目的」,也可看做人物內核。
第一幕中一些定時炸彈在第二幕中順勢引爆。
當大鳥凱文被孟茲捕獲時,拉塞爾的內心戲爆發了:「冒險」對他而言,就是保護凱文。
當凱文有難時,角色依憑其追求「意義」的存在衝動而必定會採取行動。
與此同時,凱文的落難一定程度上是拉塞爾間接造成,一種負疚感會引發其隱秘的贖罪衝動。
在這一幕中,拉塞爾的「冒險」衝動是呈上升趨勢的;在逃離孟茲追殺過程中,弗雷德森不慎撞碎了老伴艾麗的照片。
其目的「兩人合力觸摸天堂瀑布」的合理性受到了極大的損傷,其「冒險」衝動與拉塞爾相反,成了下降趨勢。
由此,則出現了「意義」性的錯位,當這種錯位轉化為兩人正面坦誠目的不一時,也就必然導致了有人必須離開。
弗雷德森的離開顯然不合邏輯:其衝動只是下降,仍未消散,「達到」才是他的追求;而拉塞爾的「目的」早已轉化為保護凱文。
有著充足的離開理由,因此人物關係和內心的衝突在影片的70分鐘爆發:兩人因「目的」不同引來的「意義」判斷不同而導致了分道揚鑣。
到這一爆發處,兩人的目的由「合」轉為「分」;拉塞爾一人獨自離去,帶來的是弗雷德森內心衝突的展開。
一者,老伴兒的「存在」已經大大打上了問號,先前目的的合理性有被充分「質疑」的理由。
拉塞爾的離去,並不僅僅意味著失去隊友,而是一種心靈寄託得而復失的隱喻:弗雷德森與艾麗一生無子,形成了第一層心靈缺失。
這也構建了弗雷德森當時留下拉塞爾的內因,從而達到了缺失的彌補。
而當拉塞爾負氣出走後,這一種變形的彌補再次成為了缺失,彌補這一層缺失才成為了其冒險「意義」的組合部分之一。
另一部分
另一部分,無疑是幫助拉塞爾拯救凱文。
而第一幕最後得知的凱文追隨二人是為了給小鳥覓食的消息也讓這兩重目的形成了互文效果,進而獲得了內在一致性。
這也成為了第三幕故事成立的邏輯前提:兩人「目的」的第二次「合」:不再是「尋找」而是保護。
第三幕的故事更像一次順水推舟的結果,只是在結局上有獨立的創造處:弗雷德森決定將木屋留下。
看似無理可據,但暗含了深刻的嚴密性:木屋的存在本就是完成其「冒險」目的的載體,冒險一旦結束,木屋的存在意義也發生了轉變。
這也可以讓觀眾回望到第二幕中孟茲飛船的處境:安穩的「停留」在懸崖上,而不像飛屋一樣「移動」,其實是暗示了對孟茲「冒險」目的的反諷。
前兩幕草蛇灰線的成果終於得見天日。弗雷德森和拉塞爾歷經艱險成功解救「凱文」,「意義」最終得到解釋。
「冒險」結束,兩人目的由三幕故事構建了「合—分—合」的結構,完成了最後的封口。
作為一部冒險電影,前人所開發的元素幾乎應有盡有:一支團隊,團隊內部的複雜因素,強力的對抗性力量。
這些,都可以在之前出現過的電影中覓得端倪,如《冰原歷險記》第一部中內部雙面間諜的設置前無古人。
美中不足
被保護物件也得到了充分的刻畫,美中不足在於內部成員很少有「目的意義」性的核心衝突,而多是插科打諢的摩擦。
缺少一個個活生生的「我」,而是一以化成的「我們」;《加勒比海盜》編排的傑克船長和巴博薩的勾心鬥角足夠緊迫。
但兩人內在衝突的缺失讓整部電影的邏輯缺乏一個雷打不動的邏輯支撐。
《天外奇蹟》在這兩點上無疑都超越了前作,一路絕塵而去,更有一分大工不巧,大成若缺的氣度。
刨去因「動畫」這一形式和受眾的制約而造成不得不有的戰鬥方式簡單的瑕疵。
《天外奇蹟》幾乎可以成為當時平民大路冒險影片的巔峰之作,而且,編劇也在背後說出了歷代冒險片都竭力觸碰的「意義」:「冒險」是可以被安排的。
來源:豆瓣
作者:流水的麦田
整理:冒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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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簡介
八歲的小男孩卡爾答應小女朋友艾利將來一定會帶他去冒險。懷抱著冒險夢想,兩人從相識到結婚到艾利離開人間,卡爾從沒能實現他對艾莉的承諾。七十年過去,寡居的七十八歲卡爾老先生,為了信守對愛妻的承諾終於將在今天起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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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世界已經夠負面的了!而按下讃,是在說我們渴望讓這個世界變得更美好。」 – 冒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