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點《末日列車》幕後的多個隱喻,你真的有看懂嗎? – 我們用電影寫日記
是不是很多人沒發現美國隊長?
*正文開始
來源:茶意品影
整理:冒牌生
此時此刻,一輛長長的列車,正在冰冷的白色世界裡勻速行駛著,它載著生命、希望、壓迫等等,就這樣永不停歇。2031年,人類試圖阻止全球變暖的實驗失敗,極寒造成了地球上絕大部分生命死亡,在冰河災難中,倖存下來的所有人,登上了一輛如同諾亞方舟的列車。
而在這列車廂有著等級之分的列車上,飽受飢餓之苦,生活在惡劣環境的末節車廂的人,他們在“革命” 領袖—— 柯蒂斯的帶領下,為了生存,一節車廂一節車廂的向前突進,掀起了一場向車頭進軍的“革命” 。可當他們終於抵達到列車的頭部,卻赫然發現原來這一切的一切,都不過是一場統治者為了減少人口以維持列車的平衡,所早早設計好的巨大陷阱。
說起這部由韓國著名導演—— 奉俊昊所指導的《末日列車》,我認為這部作品,並不是一部反烏托邦式電影,而恰恰是一部反反烏托邦電影。
我很喜歡這部作品,並不是因為我認同該做的全部價值觀,而是在於它極為藝術化、戲劇化充滿濃烈情感的、對各種政治隱喻的表達手法。
那麼本片文章,我們就來深度剖析一下《末日列車》中的各種政治隱喻,列車—— 隱喻著人類歷史上的統治階級,電影劇情,對這個隱喻已經展示得比較直接了。從車尾到車頭,尾部車廂象徵著階級社會最底層的勞動者最為淒慘,也最具革命性。
蛋白質塊生產車廂—— 象徵著給底層社會提供生活,最低保障品的最下服務階層;
維護列車秩序的軍隊—— 象徵著國家的暴力機器,他們在最底層的邊緣;
植物區、水族館等—— 象徵著技術勞動者的中間階層,相對於底層而言,待遇稍好。
但對社會變革無所適從,他們既服從於統治階級的權威,又對底層勞動者懷有同情與恐懼;
高級乘客車廂—— 象徵著腐朽的統治階級,越往車頭走墮落得越徹底。
引擎車廂—— 象徵著統治階級社會最高統治者,一直控制著人類社會方向的最少數,
這些隱喻展示的已經很直接了,從這個意義上來說,電影里高潮部分的一段台詞反而鬼直白。
“這列車就是世界,我們就是人類。”
關於列車的第個隱喻—— 方舟哲學,這個後面再說,列車的暴力機關,在電影中出現的列車統治機關,象徵了階級社會中有幾種代表性的專制暴力,比如最開頭出現的士兵,完全照搬著美國大兵的形像打扮,其中很多專門細節都是多餘的,如此形似的形象就是映射現代資
本主義—— 民主社會裡的暴力機關。
注意有一個細節,那些大兵在執行秩序時,對婦女會說【女士】。
“待在後面,女士,待在後面。”
用詞還顯得彬彬有禮,和接下來的暴力相比,之前的偽善昭然若揭,這就是暗示現代民主社會裡——名義保護人民。其實,是捍衛積極社會秩序的國家機器,而那個戴眼鏡、口含假牙的女頭目形象打扮,讓人一看就聯想到了1984。這個形象毫無疑問是影射所謂的史達林主義下的集權官僚的。
而從這個角度來看,這部作品的政治傾向,或許更偏向托派和第四國際,從此引發的理論派別爭論,無法掩蓋這部電影自身的“革命” 性。
水源車廂前的蒙面軍隊,乍一看,就讓人想到了當代的極右納粹民族主義者、軍國主義。
蒙面人還用日語喊了【萬歲】,以及各色法西斯,也充滿了血腥和殘忍的意味,他們當然象徵著歷史上極右的集權暴力統治機關。從美國大兵到集團官僚再到法西斯屠夫,這個排比順序揭露了電影對階級社會偽善的認識。
階級社會的秩序是第一位的,底層的勞動者反抗越激烈,統治階級的偽善面具就私下越多,他們的本質是極右法西斯式的。老人—— 吉列姆的形像在電影中的隱喻則是“革命先知” ,圍繞吉列姆有著兩個關鍵故事,一個是他和列車的發明者—— 威爾福德是好朋友,一個是割肉飼人。
“他不只是合作夥伴,還是我的朋友。”
先說好朋友的問題。社會“革命的先知” —— 馬恩,自己都是高級知分子,甚至本身就是統治階級的一員。最早沿襲的絕大部分思想,都是統治階級用於維護統治的工具。他們本該是統治階級,在底層群眾中最直接的宣傳工具。
吉列姆和威爾福德是老朋友,此外,列車長說【吉列姆經常和他長談】,這個是符合歷史的。因為“革命的先知” 很大一部分精力,都是用於舊的統治階級哲學和理論對話、辯論,比如說《資本論》,割肉飼人。物造像革命的心聲,從列車長的協助者變為了革命的閒置,有一個關鍵點。他割下了自己的肉。
吉列姆走向“革命” 的痛苦,吉列姆從列車長的協助者變成了“革命的先知”,有一個關鍵詞,就是他割下了自己的肉讓給別人吃,以此來阻止尾部車廂的自相殘殺。是人民的痛苦,尤其是孩子,象徵著人類的未來,讓吉列姆覺醒了,割掉了自己的手臂,絕對不是計劃的一部分,這特別像恩格斯。
恩格斯本來就是工廠主的兒子,當初讓他去工廠,是為了學習管理技術。可恩格斯見到了工人的苦難,反而成為了堅定的“革命者” ,週期性的“革命”。列車長—— 威爾福德說,自己和吉列姆老朋友商量好了,讓他到列車的尾部,定期煽動“革命” 。利用“革命” 來削弱底層和上層人口,使得列車保持平衡。
“空氣、水、食物、人口,必須保持好平衡。”
“為了達到最佳平衡狀態,我不惜採取些極端的手段,有的時候需要人口,急劇減少。”
列車裡週期性“革命” 的隱喻,直觀的、象徵著階級社會裡週期性的社會危機,列車長“革命” 週期性的解讀,也恰恰是剝削階級自己對“革命” 的解讀。以馬爾薩斯主義為代表的統治哲學,就把歷史上的社會危機和“革命” 解釋為人類發展過剩,而生產力不夠導致的混亂。注意,是混亂而不是進步,這種混亂削減了人口,也削減了與生產力的矛盾。從而又讓社會重新回到了穩定,當然是階級社會秩序的穩定。
而馬克思主義看待經濟危機,卻認為是剝削的直接結果,社會不公平,尤其是經濟上的不公平,導致經濟危機週期性的發生。列車長送出的紙條,電影中,列車長說自己是周期性“革命” 的締造者,這個隱喻恰恰是符合現實的。
“線人給出了一個名字。”
“南…”
“南宮民秀。”
在積極社會裡,無論是天災還是經濟危機,剝削階級的最高層,其實都是看到了危機的發生。他們不去試圖阻止危機,他們試圖的是利用危機本身牟利,糧食飢餓時有投機倒把、股票低落實可以唱空、金融危機時進場抄底、戰爭中倒賣軍火等等。他們不僅掌握了更多訊息,看到了社會危機的到來,還會想盡各種辦法在社會危機中獲取更多的利益。
在當代陰謀論中,更是有這樣的一種觀點,認為統治世界的極少數寡頭們,策劃製造出一系列的災難事件。讓全類的人口下降至伍億左右,以維持他們窮奢極欲的生活,同時也不至於讓地球環境滅亡。而電影中,還有這樣一個貫穿的謎團,那就是在蛋白質中的紅紙指令,究竟是誰發出來的?
電影結局則告訴我們,這反而是列車長親自發出的。
吉列姆利用紙條掌控著“革命” 的節奏,按列車長的說法,吉列姆是知道“革命” 背後的目的,他如果不是與列車長合作實施陰謀,為什麼還要按照紙條的指示“革命”,而不是揭露他呢!這個隱喻也恰恰符合了馬克思主義的“革命” 原理,剝削統治階級直到社會危機、經濟危機的來臨,把溫和的反抗當成減壓閥。
同時當成剪羊毛的重點機遇,但同時對底層勞動者的“革命” 者而言,也只有在經濟危機、社會危機的關鍵時期,才迎來了革命的高潮機遇。因此,吉列姆覺醒了之後,也是要偽裝成和列車長配合,以促成“革命” ,即便最終是以犧牲為代價。而受到吉列姆的兩重性,或許這種是對“革命” 的污衊。主要的論據就是歷史上不成功的“革命”,這也是馬克思主義誕生的一個前提和對立面。
在馬、恩、列之前,“革命” 的義士分為兩種,一種是奴隸翻身做奴隸主,農民翻身做皇帝,另一種是有錢的鬥爭,典型的代表是工聯主義的。這些鬥爭雖然也是轟轟烈烈,但只是爭取底層個人一時的利益,卻不能顛覆階級社會的根本秩序。
客觀上反而成為了統治階級的幫兇,馬列主義中非常重要的一塊就是——反對工聯主義,修正主義、社會“革命” 黨、費邊社、墮落後的社會黨、國際等等。這些派別之中,最具代表性的當然就是第二國際的社會民主黨,這些思想或者主張用溫和的反抗,爭取統治積極的讓步,或者主張盲目的恐怖主義。
你會發現對剝削統治的仇恨,但是都不懂得重建新秩序的代表性,吉列姆就代表著這類“革命者”。同時也是列車長最高統治階級的協作者,更具體一點,它象徵著馬克思、恩格斯等先驅創建的社會民主黨。
在影片中,吉列姆最後被殺,也是個很有趣的隱喻,列車長說【他沒能控制住“革命” 的步伐】,這也隱喻了當代社會黨在階級社會裡的地位。他們代表底層群眾,在社會危機爆發時,進行著有限度的鬥爭。此時,他們的地位是得到了統治階級的認可。可一旦,社會黨變得更富“革命” 性,就會被統治階級視作背叛者,最終無窮的扼殺。
老吉列姆和男主角新領袖—— 科蒂斯的關係是什麼呢?社會民主黨由於理論的不夠徹底,在第一次世界大戰後成為了“反革命” 的力量。但另一方面,社會民主黨也孕育了共產黨,後來以列寧為領袖的俄國共產黨,最早也是俄國社會民主黨的一派。精英化社會民族黨,孕育了群眾性更強的共產黨,這和電影里吉列姆培養的男主角—— 柯蒂斯的過程是一致。
相比於老的社會革命黨,列寧式的共產黨更主張吸收勞動人民的進步者,尤其是工人中的進步者加入。領袖從吉列姆向柯蒂斯的過渡,也隱於著社會革命,從精英知識分子主導向底層人民自己主導的“革命” 進化的趨勢。柯蒂斯最後的決斷讓他徹底超越了老吉列姆。新的“革命者”不僅站立在他們的肩膀上,還要以相反的方式超越他們,不再成為最高統治階級的協助者。
柯蒂斯的原罪,而到了電影的末尾,柯蒂斯在剛上車時陷入飢荒後是吃過人的,他甚至知道嬰兒的味道是最好的。這是柯蒂斯內心最深處的原罪,而這個恰恰是對階級社會最深刻的分析和揭露。在一切階級社會的最頂層,人民過著最為窮困窘迫的日子,天災人禍之後,人相識的悲劇是發生過的。
電影中的人相食,是一個特別強的隱喻,在人相食之後,底層社會的窮人們也陷入了互相欺詐、搶劫之中,用劣質的食物騙錢、搶劫、偷竊等等。權貴階級以此來批判最底層,用教育車廂小孩的話說【他們是吃了自己拉的屎的豬】,可別忘了造成這一切的原因是什麼呢?我們剛一上車,士兵就收走了我們全部的財務,這才是人相食的根本原因。而底層勞動者髒亂差,互相爭鬥的悲劇,最根本的原因就是剝削階級對底層剝削到無法生存,又無法反抗的地步。
底層人民往往陷入不去掠奪其他的窮苦人,自己就會死的道德絕境,而與此同時,剝削階級卻過著富裕的生活,所謂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而底層社會人相識食的餐具,是靠最早一批理想主義者以割去自己的肉,來保護他人的方式終結。他們大無畏奉獻精神,讓底層人的人性覺醒,從而學會了團結起來,而不是互相爭鬥,從而共同反抗階級社會。
柯蒂斯曾說要奪取列車的引擎,柯蒂斯認為過去的“革命者” 不夠成功是因為他們走得不夠遠,沒有去奪取引擎。於是他下定了決心,這是一個非常關鍵的隱喻,引擎就是隱喻著國家的最高權力。前面說過歷史上代表著底層群眾的反抗者分為兩種,一種是溫和的反抗者,他們的錯誤在於沒有去奪取引擎,而另外一種反抗者他們的目標是奪取引擎。
在馬列主義的譜系裡,奪取引擎意味著專政,社會民主黨、形形色色的其他反抗者,尤其是資產階級與小資民主黨派。和共產黨最大的區別就在於是否試圖奪取引擎,用暴力革命實現無產階級專政。柯蒂斯最終也沒有奪取列車的引擎,這個隱喻恰恰暗示了社會主義的最核心的爭論點。對待國家的態度,馬克思他們寫的《法蘭西內戰》和列寧的《國家與革命》,要點就是講述這樣一個道理。
對無產階級而言,奪取國家到手之後,它本身就成為了最大的禍害,必須要打破國家機器,使它進化到新的形態。而電影中的隱喻非常的精妙,當柯蒂斯終於走到了列車的頭部—— 引擎車廂時,他才看到了全部的真相,所有的人都依靠著列車在生存中,我們都是這列列車的囚徒,只有保持列車的前進,同時保持列車內生態系統的均衡,大家才能生存。
而更殘酷的真相是列車的零件損壞了,要讓列車繼續前進,必須要靠尺寸合適的小孩,做機械化的奴隸,去維護它運轉。終於走到了列車的。而當柯蒂斯終於走到了列車的頭部時,他才發現,即便他控制了列車,也永遠無法改變列車的黑暗秩序。這就相當於“革命者” 爬到了社會最底層時,才看見的問題。舊的國家機器要延續下去,他們就必須做新的剝削統治階級,不是去終止階級社會的秩序,而是維護它繼續運行下去。
歷史上的農民起義無不如此,最終有許多走向了修正正義,讓階級社會復闢,所以列車長才如此自信滿滿的說服柯蒂斯,要讓他做列車的新領導者,就像讓農民起義的領袖做新皇帝,或是讓無產階級的先鋒隊去做新的壟斷剝削階級一樣!
現在再回過頭來,把開篇所講的【列車】這個隱喻,更深層次含義的解讀一下。世界陷入雪國,人類大部分滅絕,只能生活在一個奔馳的列車裡,這意味著人類社會的起源。原始社會更早的時期,人類是在一個叢林法則的世界中生存,他們組建了國家來保衛自己,獲取資源繁衍,以及改造周圍的環境。
當階級社會出現以後,剝削階級最大的統治意識形態就是這樣,世界是一個難以生存的世界,而國家是全人類共同生活的方舟,一旦打破了國家,如同打破了方舟。所有的人都要滅亡陪葬,這就是影響最深的理論,讓許許多多的人,無論自己生活多麼慘痛,卻不敢顛覆整個秩序,害怕連被剝削的人生都在亂世混亂中失去。
這種共同體關係,電影中用非常戲劇化的場面來表達,就是列車通過葉卡特琳娜大橋,度過新年時,廝殺中的雙方居然停止砍殺,集體倒數歡呼【 happy new year !】如此超現實的畫面,就暗示著階級社會中,用國家興衰來綁架被壓迫的人民,以此來維護階級社會的秩序。
環形鐵軌暗示著歷史週期率,既然毀壞引擎導致了人類的滅亡,而保護引擎又意味著“革命者” 成為新的統治者,用一句話來說,叫做【其心也勃焉,其亡也忽焉】。環形鐵軌遍布全球,隱喻著如果不打破列車本身,革命也無法階級社會。周而復始的歷史將是全人類所有文明的共同的宿命,暗示革命的唯一出路,不是奪取引擎政權而已,而是徹底地打破列車階級社會本身。
凍死的七個人,是電影中最早的”革命的一批,他們認為自己能夠在冰雪天地下生存然而卻凍死了,這隱喻了第一批試圖走出階級社會的先驅。而他們的出逃與凍死,直接隱喻了空想社會主義,空想社會主義之所以失敗,在歷史唯物主義的視野下,是因為他們既缺少了科學的理論指導,更缺乏建立社會主義的客觀條件。而這個客觀條件,在電影裡,表現為冰雪終於在逐步融化,而隱喻的理論概念當然是生產力的進一步發展。
在歷史唯物主義的視角里,正是到了資本主義的工業文明時代,才使得科學的社會主義真正的能夠實現,這樣的觀點寫入了《共產黨宣言》 。而包括肯定是在內,面對這個預言,宋康昊所飾演的南宮民秀這個安保系統設計師,想要炸掉列車的門,所有的人第一反應都是你瘋了吧?這也隱喻了在打破一切階級社會—— 科學社會主義的預言面前,舊時代的人們的驚訝和不敢相信。
列車長最早是賢人,最偉大的人,他預料到雪國的來臨,並建造了永動引擎的列車,拯救了許多人。列車長隱喻了國家的起源,他像徵著人類文明最早的賢者,然而這些最初的賢者,卻慢慢演化成為了階級社會的最高統治者,蛻變成為了剝削階級。
柯蒂斯,越來越深刻的了解列車和歷史之後,對列車長陷入進退兩難的情緒,也像徵著這樣的疑問。最有利人民的領袖蛻變成了剝削壓迫人民的罪魁禍首後破壞列車,列車—— 意味著階級社會,鐵軌意味著周而復始,永定永定引擎也意味著永遠的剝削秩序。“革命” 變成了屠殺人民以實現生態均衡的工具,最終要打破這週期率,不是靠奪取引擎,而是靠破壞整個列車,這當然就是隱喻了從共產黨宣言,法蘭西內戰到國家與革命中的最高理想和唯一出路。
改造國家機器,終結階級社會,破壞列車造成的後果是遭遇雪崩,而車毀人亡在馬克思主義的視角里,這當然是一個很悲觀的論調。一定會引發許多小伙伴們的討論,究竟是該“革命”還是放棄“革命” 呢?但主角柯蒂斯則做出了他的選擇。當他了解到大部分真相時,陷入進了深深的迷惘中,不知道自己是否要去維護這個殘酷至極的剝削社會,可是當他看到了孩子被當成零件奴役時,被毒舌蒙蔽的良知徹底覺醒了,為了保護孩子,不惜造成了列車的覆滅,這是柯蒂斯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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