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夜總會》關於死亡「不遺忘就不是真正的死亡」,它給我們了一個很治癒的解釋! -我們用電影寫日記
有句話叫:「皮克斯想讓你哭,誰也抵擋不住。」
#可可夜總會 #皮克斯
*正文開始
來源:奇怪小姐queer
整理:冒牌生
簡介
電影《可可夜總會》是皮克斯動畫工作室的第十九部動畫長片,講述了出生在鞋匠世家的墨西哥小男孩米高,打破家族歷史的禁忌,在生死兩個世界用音樂來訴說,追尋著自己的音樂夢,最終收穫了在墨西哥沒人不喜歡的音樂自由,也得到了家族的祝福認可的溫情故事。
不管是戲中人還是戲外人,相比追夢者的尋夢,製作人的尋夢,都不如說幕前幕後都是偉大的造夢者,造出了追夢成功的烏托邦,造出了死亡的新定義,也造出了文化創作行業的初心使命,得以讓一切的一切生生不息。
米高是偉大的造夢人。在熱切的內驅力作用下,夢想,和所有的追夢人在不同的時空都是流動的。
對於米高來說,愛,音樂,家人,存在於異世界卻共有之的所有都是永遠豐沛,使燃燒的旅程得以釋放最蓬勃的生命力,使熱愛生生不息。
電影裡面米高曾經從小崇拜到大的偶像歌神說過一句最鼓舞人心的話「盡你一切的可能去抓住機會。」米高就是這樣的人,以善意為前提,自己造夢想倉庫,自己尋找吉他參加音樂節,自己跟著光碟彈唱一遍又一遍直到完全的熟稔。
夢想真好,縱使面前是一大家子的反對,是宛如一個家族魔咒般的歷史禁錮,熱愛依舊是關不住的。
無論是怎樣的逆境中,它彷彿都自有它的辦法,因為被愛澆灌的花朵是注定要生長,也注定會被心中的光所指引找到生長的方向,把每個縫隙都填滿蓬勃的力量。
米高的音樂夢曾經沒有方向,他無法尋得,米高的音樂夢不曾有過規定的道路,他亦循之徒然,所以他只能用他有的一切從音樂「廢墟」上建立起打造起真正屬於自己的任何東西,這是作為追夢的造夢人——米高的擔當。
生與死是哲學的終極命題,也是談及《可可夜總會》不可不談的話題。
死的盡頭總是悲觀,電影的製作團隊卻親手打造全新的亡靈世界,淺淺鋪上一層浪漫主義,給這個世界活著的人帶去一些寬慰也好,美好也罷,總歸是「不遺忘就不是真正的死亡」。
死亡在這個造夢者的空間不再是諱莫如深的話題,可以有色彩,可以有溫情。
電影裡面米高由於迫不得己偷拿歌神的吉他受到詛咒,意外進入了亡靈世界。
這個亡靈世界在製作人的構思中不是十八層地獄,沒有黑暗潮濕,而是充滿色彩,處處體現著生死兩個世界的關聯和牽掛。
這其實正是墨西哥的文化,在那個國度,亡靈是生命的延續,大家刻板印象裡生命的終點也不是死亡。
「原來你們真的在這兒」。
「那你以為我們在哪裡」。
製作人造的這個夢是一座價值觀的橋,他們選擇用多彩的剪紙,各異形態的靈獸,娛樂至上的亡靈夥伴指引著活著的人,打破內在的焦慮和恐懼,我們的世界,好像哪裡都充滿了愛和想念,所以都很美好。
如果說人在世真正的終點是被遺忘,那麼作為造夢人的製作人送給全世界一首悠揚的歌,不管如何,都《請記住我(Remember me)》。
相比劇情裡顯露的點點滴滴,《可可夜總會》的每一幀都是皮克斯的初心,足以讓每一個文化創作人動容,技術迅速發展的當下依然會有人緊緊抓住來自創作靈氣的寶貴。
不管是電影、戲劇,還是音樂、文學作品等等,創作人數十年如一日信任文化的造夢功能,堅定人心對於創造力的仰慕,一次次不顧一切只為了回望美好。
皮克斯作為文化事業的代表,造起了創作抗擊遺忘的烏托邦。
片中小男孩米高生活中墨西哥文化的展現以及五彩斑斕且神秘的亡靈世界,將「家庭」、「夢想」和「生死」三大主題構建起故事的內核價值。
一、真實細膩的文化還原
亡靈節是墨西哥的傳統文化節日,類似於我們每年農歷七月十五的中元節和四月一號的清明節一樣,墨西哥傳統的亡靈節在每年也都會有固定的一兩天作為節日的固定日期,墨西哥亡靈節是在每年的11月1日和11月2日。
但不同的是,「死亡」一詞在我們而言是痛苦且悲傷的字眼,對於死者是非常尊敬的。
而墨西哥人們對於「死亡」卻是截然不同的態度,在古老的墨西哥文化中他們對於「死亡」的理解是淡然的,他們認為死去的人並不會真正的離開,他們會在另一個世界繼續生活。
相傳在這一天,已故的人們可以回到人間與家人們一起度過,因此這一天甚至成為全墨西哥城歡樂氛圍最為濃郁的一天,全國上下的墨西哥人都會到街上遊玩,穿上特別的服裝、戴著骷髏面具載歌載舞,他們做出來許多有著骷髏圖案的剪紙,做一些骷髏形狀的食物用來祭奠亡靈,意在緬懷那些已故的家人,將他們永遠記在心目當中。
電影《可可夜總會》正是將墨西哥亡靈節的傳統文化習俗融入到動畫當中,且不說影片製作團隊花費數餘年在墨西哥進行考察,才使得幾乎所有關於墨西哥亡靈節的文化元素都被還原到影片當中,再傳遞給觀眾,可見這也是電影創作者對於墨西哥傳統文化的尊重與謙卑。
通過這種寓教於樂的動畫方式顯然比純粹虛擬的童話故事更有說服力也更能吸引觀眾的眼球。
活著的人在亡靈節這天打扮成「鬼怪」模樣與永別的家人舉辦一場陰陽兩別的「聚會」,聽似詭異但影片實際上卻別樣溫馨的畫面,這便是創作者的故事畫布。
影片中細緻入微的畫面和獨特的文化融合,小到細節大到電影場景設計,讓影片每一幀畫面都值得被欣賞。
當觀眾跟隨鏡頭第一次進入到那絢爛奪目的亡靈世界時,不免會和主人公米高一樣有著不可思議並為此贊嘆的反應,這色彩斑斕的亡靈世界其實是以墨西哥的瓜納華托這座城市為原型,各種五顏六色層次不齊的房屋建立在這座城市的漫山遍野之上,這裡被稱作是「上帝打翻的調色盤」,放眼望去就是一個星星點點的繽紛世界。
影片中看到的類似於我們的剪紙,實際上是墨西哥人用鑿子製作出來的,上面刻畫著骷髏、花、鳥、太陽等形象,這就是墨西哥剪紙,這種剪紙是墨西哥亡靈節作為祭祀的一個載體;另外還有影片中出現的金黃色的花以及用它鋪成的花瓣橋,在現實中這種花被看作是連接兩個世界的花朵,墨西哥人稱之為「金子花」,在亡靈節的當天墨西哥人會在住房和墓地上灑滿花瓣意圖靠花香去指引逝去的親人回家;除此之外影片中出現的祭壇、生靈、骷髏頭、粽子等這些元素都是現實生活中墨西哥亡靈節所真實存在的物品,極具特色的墨西哥亡靈節傳統文化在創作者的刻畫下也體現了墨西哥式的浪漫色彩還原。
此外,還有關於「生死」的理解和定義,所謂的「絕對死亡」實際是被活著的人忘記,影片中被遺忘的亡靈將會一個個消失在亡靈世界,再也見不到自己的親人。
對於亡靈若想要在亡靈節當天見到自己活著的親人,就必須要有活著的人記得這個人存在過這一設定,為觀眾提供了「生死」的另一層新的定義。
駐留的記憶是保持亡靈存在的神力,肉體的消失不代表人的滅亡而遺忘才是宣告死亡最後的結局。
二、親情與夢想的敘事核心
親情是最能夠引起觀眾共鳴的層面,電影《可可夜總會》糅雜了除生死以外另外兩大主題進行敘事,影片聚焦家庭觀念,在夢想的追逐道路上又向觀眾撥開了親情的重要性。
米高追求夢想的道路並不是單純的冒險遊戲,來到亡靈世界的他肩負著兩大任務,一是自己能得到高祖爺爺的祝福實現音樂夢想並返回人間,二是幫助埃克托實現和家人團聚的願望。
故事的層層推進也讓觀眾發現了其中一個又一個真相,影片中米高在亡靈世界得到了三次祝福,而每一次的祝福都有著導演盡心設計的親情與夢想的碰撞。
第一次曾曾祖母對米高毫無懸念的禁止觸碰音樂的「祝福」,這顯然是不被理解的「祝福」;第二次不再限制孩子追逐夢想,並且讓他記住家人的愛;而第三次的祝福是沒有條件的。
這種新穎的親情表達顛覆了舊俗的親情敘事方式,大量的情感鋪墊以及借用音樂增強故事的感染力從而達到與觀眾的共情。
夢想與親情並不站在總是一個對立面,在《可可夜總會》的最後,米高的行動說明,在夢想與親情之間的選擇上,追逐夢想已經不再重要,和家人在一起才是最為重要的事情,這也是影片中能讓觀眾動容的一點,也讓人們對家人和夢想有了更為深刻的認識。
結語
影片《可可夜總會》將夢想與親情之間的矛盾衝突與墨西哥傳統文化的放置到一起,這無疑是採用巧妙構思將矛盾高度化解的成功的一部影片,也是對墨西哥傳統文化的一次成功輸出。
故事曲折也出乎人的意料,影片的深度解讀使得觀眾對死亡有了重新的認識,生的對立面不是死,而是遺忘,死亡不是生命的終點,遺忘才是。
電影中的埃克托感覺是每個文化事業創作人的影子,他們可能會遭遇到命運的不幸,可能會不被世人認可作品,就像埃克托在意料之外遭到了好友下的毒手,在真實的世界失去了與家人一起的天倫之樂。
但電影也在劇情裡告訴人們,創造的力量可以抗擊命運,可以消除遺忘,可以被銘記,被尊重,被愛。
就算是科技發展佔盡眼球的當下,我們也依然不能忽視、輕視這些來自文化創作力的力量,就像文字替人類記錄了歷史,影像替人類講述著真實。
如果說社會發展趨勢或許會讓很多致力於文化事業發展的創作人痛心,那麼皮克斯動畫工作室便在電影裡重申著創造力的價值和難得,為這樣的一群人擋雨、造夢。
#冒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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