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讓小丑變成了「小丑」?你真的有看懂《小丑》這部電影嗎? – 我們用電影寫日記


這部電影真的很適合細細分析,你同意這些觀點嗎?

*正文開始

來源:老片复盤半隻貓
整理:冒牌生

他從開頭笑到結尾,酸甜苦辣盡在他的笑聲之中,一路笑到了奧斯卡的領獎台。

他叫小丑,瓦昆·菲尼克斯的小丑。

曾經《黑闇騎士》中希斯萊傑的小丑,憑藉出神入化的表演,贏得了無冕之王的稱號,意外離世後,坊間立下FLAG「希斯·萊傑之後,再無小丑」。

瓦昆·菲尼克斯的出現,竟讓誰是最好的小丑,重新打上了問號。

接下來,我們就來細聊瓦昆·菲尼克斯演繹的《小丑》。

嘗試回答一個問題大家都一直在問的問題,他是什麼時候成為了小丑?

他是什麼時候成為了小丑?

是開槍殺死第三個精英男嗎?是枕頭摁死自己的養母嗎?是亂刀捅死老同事嗎?還是拔槍打死自己的偶像主持人?

都不是,亞瑟從一開始就是不折不扣的小丑,正如他在電影中第一次示人的畫面,化著小丑的裝束,右眼淌著淚滴,但你不知道是因為什麼,這,才是最可怕的。

重新分析這部電影,我覺得首先要澄清一些價值觀層面的東西。

看完整部電影,我對小丑所謂的「悲慘遭遇」,沒有一絲一毫的同情,小丑所犯下的那些罪孽,我認為沒有一件是值得被原諒的。

導演的敘述最巧妙的地方就在於,看似全片都在給小丑的步步黑化,找到一個又一個合理的理由,但用一個黑暗的理由,去引爆一個更加黑暗的動機,並不是負負得正的關係。

我並不認為,是亞瑟坎坷的命運,造就了小丑。

因為亞瑟從電影的第一秒一開始,就已經是小丑了。

接下來我們繼續從頭再來分析一下,主角亞瑟所謂的「不公命運」。

電影一開始,亞瑟被一群小混混搶走了廣告牌,騙到小巷子裡暴揍了一頓。這確實是個毫無禮貌,倒霉透頂的開場,但是,請你努力回憶一下,但凡是一部超級英雄的電影,尤其是DC的電影,哪一部沒有陰暗角落裡街頭暴力的場景。

說得極端一些,蝙蝠俠的傲然正氣,都是從相同的場景裡造就出來的。

電影結尾時托馬斯・韋恩夫婦被殺的地點,不就是這陰暗的角落嘛。

然後是被刻畫為尖酸刻薄,不近人情形象的上司。先是要求亞瑟償還廣告牌,否則就扣工資。亞瑟的臉上寫滿了委屈,自己分明是個受害者。

接著,因為亞瑟不小心在兒童醫院掉出手槍,又把亞瑟狠狠臭罵了一頓,並開除了他,亞瑟因為一把不屬於自己的槍丟掉了飯碗。

倘若把自己代入的亞瑟視角,可能我們也會和亞瑟一樣,想要狠踹垃圾桶發洩吧。

可是跳出電影,在工作現場掉出手槍被開除,嚇到所有人,好像也沒有什麼錯。

再後來,亞瑟在地鐵上,遇到了那三個改變他一生的華爾街精英。

打死第一個人,尚且可以認為是自衛,打死第二個人,勉強可以說是激情殺人,打死第三個人,絕對就是天性釋放了。

再再後來,亞瑟迎來了人生中最大的一次轉機,托馬斯韋恩,蝙蝠俠的父親。

當亞瑟去問托馬斯韋恩討要一個說法,換來的卻是對方的一記老拳。

亞瑟只是想要個說,有錯嗎?並沒有錯。

但把人生的所有希望,全都孤注一擲地寄託在,一件虛無縹緲的事情上,這才是真正的悲哀。

布魯斯韋恩的命運,原本就不屬於亞瑟,曾經不屬於,現在不屬於,將來也不會屬於他。

再再再後來,亞瑟來到阿卡漢精神病院,這個宿命纏身的DC反派的溫床。

在這裡,亞瑟搶走了母親的病歷資料,在醫院的樓梯井裡一邊翻看,一邊哭天喊地。

原來,母親只是一個總是幻想的精神病患。多麼大的打擊。

但下一個鏡頭,亞瑟冒雨回到公寓,直接來到單親媽媽的房間裡。雖然電影沒有明確的交代,但是不難猜測,亞瑟一定是將母女二人殘害之後,才走出的房間。

他為什麼要這樣做呢?因為單親媽媽之於自己,就如同托馬斯韋恩之於母親,他們都是虛幻的愛人。

亞瑟又殘忍地殺死了,那個給他手槍的同事。

形式上,彷彿亞瑟是個快意恩仇,秉持原則的復仇。

彷彿手槍,才是一切悲劇的導火線。

但這把手槍到達亞瑟手裡時的真正目的,其實只是要讓亞瑟保護好自己。

究竟是誰,讓手槍走火打穿了鄰居的牆壁;究竟是誰,沒有保管好手槍,讓它掉落在孩子們的面前;究竟是誰,管不住手槍上的扳機,連續打死三個人。都是亞瑟自己。

最後是脫口秀節目上的高潮戲。

在這里亞瑟曾經離自己的夢想,如此接近。

我很難精準地描述,亞瑟究竟是懷著怎樣的心境走進節目。

他深愛這個舞台,將著名的脫口秀主持人莫里,視作自己的父親。但他又很清楚,節目邀請自己完全是想要取笑自己。但這也不重要了,站上舞台,完成自己的最終表達,同樣可以讓自己心滿意足,也就是日記裡他寫給自己的那句話:我希望自己的死,能夠比自己的人生更有價值。

所以在上節目之前,他精心排練了一出名為「knock,knock」的情景喜劇,就是想在舞台上當著所有觀眾的面告別人世,從而讓所有人記住自己。

可是他最後顯然改變了主意。

我們看到的,是主持人莫里頻繁打斷亞瑟,取笑亞瑟,整個節目就像亞瑟所說的,就是為了尋他開心。

那是不是因為取笑所以惹惱了亞瑟呢,並不是。

真正把亞瑟惹惱的,並不是尋他開心,是世人對亞瑟的視而不見,是主持人對亞瑟的視而不見。

當亞瑟說自己就是地鐵殺人案的真兇時,主持人卻質疑他,憑什麼是你。這句話真正刺激到了亞瑟。

他本以為地鐵殺人案這樣的極端行為,終於讓自己在這個冷漠的社會上,找到了一些存在感,主持人卻再次企圖剝奪他的存在感,這才是壓垮亞瑟心理防線的最後一根稻草。

亞瑟痛批主持人不會設身處地,站在他的立場看問題,托馬斯韋恩不會設身處地,站在他的立場看問題,但他忽略了一點,設身處地這個詞,在他的身上壓根就無法實現。

他的口吻像是在代表社會底層,但他代表的根本不是社會底層,社會底層千千萬萬,也有苦難的,但也有幸福的,不是所有底層都只有解放天性這樣一種歸屬。

歸根結底,亞瑟會墜入深淵,都是他內心自己的選擇,或者更準確地說,是他放棄了選擇。

亞瑟並不代表底層,他代表的是混亂,是七種不同藥物封印的身體,是無從識別隨時爆發的情緒,是捉摸不定毫無秩序的行為邏輯,連他自己都無法定義自己,這叫他人如何設身處地。

所以DC向來有種獨特的人群分類方式——好人,壞人,還有小丑。

如果不是生活的磨難造就了小丑,究竟是什麼造就了小丑?

是高譚市。

這裡的夜空總是陰雲密布,怪異的哥特式建築高高聳立,表面的浮華之下,暗巷裡藏污納垢。這就是高譚市,美國犯罪率最高的城市之一。

電影最開始就是從高譚不堪入目的衛生狀況,開始說起。底層的垃圾工罷工了十八天,這個城市,已經骯髒透頂,鼠患肆虐,不管是在街道,還是在地鐵,看不到這個城市有一絲乾淨的地方,到處都是塗鴉和蕭條。每一條垃圾如山的小巷子裡,都滋生著犯罪。

人們冷漠,無情,暴虐,殘忍,讓你根本察覺不到人的溫度。

帶著小丑面具的市民,裝滿了前去市鎮大廳的車廂,他們看似步調統一,但稍有推搡就扭打作一團,簡直就是烏合之眾。正應驗了那句話:雪崩時,沒有一片雪花是無辜的。

有人從希望中汲取力量,有人則從絕望中找到昇華。

這樣的一座城市最終造就了小丑,也,造就了黑闇騎士。

最後,我想用電影反複使用的歌曲「That’s life 」來結尾。這首歌的台詞,我認為才是導演真正想傳遞的人生態度。

「這就是生活,這就是人們口中的生活

你昨天還春風得意,今天就一敗塗地

但我知道,我會改變這種規律

我會在明天重整旗鼓

這就是生活啊,儘管聽著滑稽

有些人就是喜歡踐踏別人的夢想

但我不會被他們打倒

因為在這個世界,無論發生什麼,太陽每天都照常升起

我嘗試過各種人生,酸甜苦辣

我經歷過起起伏伏,所以知道

每一次跌倒

我都會爬起來,繼續為生活努力

生活就是這樣啊,我沒法否認這樣的事實

我想過要放棄,但內心就是不甘

再說,如果生活不值得為之一搏

還不如駕鶴西去呢

但如果生活真的沒有絲毫波瀾

那我寧願早點過完這一生」

接下來我們來聊聊,為什麼很多人覺得希斯·萊傑版的小丑可以被封神。

已故影星希斯·萊傑所飾演的角色小丑,不只顛覆了傳統作品裡反派的印象,他用生命所詮釋的這個小丑,更設下了一個難以超越的障礙。

《黑暗騎士》裡的小丑雖然讓人不寒而栗,卻又讓觀眾不可自拔地愛上了他,這個角色散發出來的魅力卻又無法忽視。

今天我先介紹希斯·萊傑小丑的五大特質,接著會透過徹底解析小丑在《黑暗騎士》裡的每一次登場,藉由理解他的計劃,帶你體會一下這個角色的魅力所在。

小丑這個角色之所以能夠被稱作「影史第一反派」,除了要歸功於希斯萊傑的詮釋之外,編導當然也功不可沒。小丑在電影裡面的五大特質分別:

「自覺」:他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

「洞察」:他知道別人想要什麼。

「計劃」:他有非常縝密並且環環相扣的計劃。

「執行」:光是有計劃不夠,小丑靠著自我克制以及隨機應變,確保他的每個計劃都能成功。

「超脫」:他不被世俗的規範拘束。

第一次看《黑闇騎士》的時候,覺得小丑這樣沒有絲毫人性、只想著殺戮破壞,應該是腦子出了問題。因為他不顧自身安危,多次將自己置身險境。又對黑幫獅子大開口,根本就是瘋子的行為。

但仔細審視他的言行之後卻發現,小丑不只沒有瘋,他還是少數非常清楚自己在做什麼的人。

最能夠體現他「不是瘋子」的橋段,就是當他在醫院黑化完丹特之後,竟然用了乾洗手殺菌。當時他的身邊沒有任何人,因此不是做給其他人看,而是知道「保持衛生」的重要性。

因為他沒有偏執狂的其他特徵,這就是他神智清晰的證明。而在理解了他的「自覺」之後,就更佩服他多次以自己當作誘餌,險中求勝的智慧與自信。

小丑之所以能夠每句話、每個計策都打到對手的痛處,就是在於他有極強的觀察力。

黑幫最在乎錢,他就搶了他們的錢。甘博老大想要他的命,他就送上自己的「屍體」。蝙蝠俠想要保護市民,他就透過威脅市民來逼迫布魯斯就範。

丹特原本對他恨之入骨,卻也被他輕易地將責任推到腐敗的制度與人心上。

他的獨門絕招,就是「借力使力」。

如同他所說的:瘋狂就像地心引力,你只需要輕輕一推。

小丑看似總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但可悲的是,事實上每個君子都還是有小人的一面,只是有沒有克制成功而已,所以小丑的每句話都只是講出了別人心中真正的想法而已。

例如他之所以能夠逼迫警察跟他配合,就是看準了每個人都有他的弱點。能用錢收買的當然好辦,但遇到不能用錢收買的,他就從家人下手。因為小丑知道,再怎麼正氣凜然的警察,面對心愛的人遭遇危險時也會屈服,放棄原本的信念。

小丑的連環計是整部電影裡的精髓,但是讓小丑的計劃能夠一直順利進行的原因,就在於他的「執行力」。而執行力的最佳體現,就是「自制」。小丑本人的自制力極高,當他被黑幫罵「瘋子」或「怪胎」時,看得出來他是不高興的。但是他絕對不會讓情緒破壞自己的計劃,而這絕對不是個精神有問題的人做得到的。

他所表現出來的「瘋狂」也是經過精密計算後的行為,目的是要讓對方摸不透自己。

而當他的計劃出現變量時,例如想要偷偷爆料的會計師,他更是能夠快速地擬定應變對策,讓變量為他所用。

小丑的最後一個特質,也是讓他昇華成為「古往今來第一人」的,就是他的「超脫」。

有別於其他的反派大多都有一些世俗的弱點,不管是金錢還是勢力,甚或是家人。小丑無依無靠,但也因此無牽無掛。他不想要錢也不想要權,甚至連自己的命他也可以不要。

當他什麼都不想要的時候,自然就沒有弱點了,也才能讓他瀟灑地對蝙蝠俠說出:「你沒有什麼可以拿來威脅我的東西」。

而他對於「自己是對的」這件事的自信,給予了他最大的動力。但有別於其他因為自信而導致自大的角色,小丑的自信源自於對他自己、乃至於人性的理解,因此能夠立於不敗之地。

小丑的終極目標,是要證明他的論點:「沒有人是不會崩壞的」。

放眼整個高譚市,「正義的象徵」蝙蝠俠是小丑唯一的障礙,因此對付蝙蝠俠就成為了他的目標。為了達到這個目的,他也制定了一系列縝密的計劃。

以下是小丑在《黑暗騎士》裡的每一次登場:搶劫銀行——統整黑幫——威脅蝙蝠俠——殺死高層,闖入派對——刺殺市長——被捕入獄——綁架丹特與瑞秋,偵訊室——逃走——燒掉鈔票——黑化丹特——渡輪事件——最終對決。

如果將幾幕整理一下,就能看出他的計劃基本上分成四個階段:準備期,執行期,調整期,以及收割期。

另外這些事件都是小丑事先計劃好的,但還是有三個「意外」。

那就是私下發出通緝令的甘博老大,亂入派對的蝙蝠俠,以及想要爆出蝙蝠俠身份的會計師。

高譚市是一個龍蛇混雜的地方,即便有蝙蝠俠坐鎮,地下的犯罪勢力依然不可小覷。小丑深知,打倒蝙蝠俠只能夠「攻心」。

因此他必須先得到蝙蝠俠完全的注意,所以他得要先擺平其他的惡勢力,才不會插手打亂計劃,或是讓蝙蝠俠為了處理其他的犯罪而分心。

於是他開始佈局,先搶了黑幫們的銀行,讓他們為了商討對策聚集在一起,然後再闖入會議。

以他們最想要的東西——「蝙蝠俠」作為誘因,讓他們委託自己出面。但他也知道黑幫沒那麼容易聽話,因此他必須殺雞儆猴。於是便在會議中不斷挑釁,而此時上鉤的就是脾氣暴躁的甘博,大發雷霆地公告:50萬懸賞小丑的屍體,活捉的話100萬。

在預測了甘博正在期待自己被抓,他假扮成屍體成功地接近了甘博,殘忍地殺害了他之後,黑幫也正式地接受了他的提案,讓小丑代表他們出面對付蝙蝠俠。

到此為止準備就緒,小丑跟蝙蝠俠可以毫無阻礙地正面對決了。

小丑要獲得蝙蝠俠注意的第一步棋就十分犀利,直接抓了一個假冒蝙蝠俠的市民當眾虐殺,並將過程播送給全市,然後威脅蝙蝠俠揭露真實身份,否則就會每天殺死市民。

要知道蝙蝠俠雖然是正義的象徵,但實質上卻不受法律管轄,因此小丑點出了蝙蝠俠「違法」的事實,並將自己定位成「吹哨者」,再將全體市民拉進來一起當「制裁者」,逼迫蝙蝠俠就範。

不過他絕不會痴痴地等,更知道蝙蝠俠不會只為了普通市民就屈服,立馬進行了下一個計劃。

殺死了更有影響力與地位的警察局長與法官,並將目標放在檢察總長哈維·丹特上。

​在他闖進了布魯斯幫丹特辦的募款餐會時並沒有找到丹特,卻遇見了亂入的蝙蝠俠。

在這裡他得到了最意外的收穫,那就是蝙蝠俠對於瑞秋的關注。即便他不知道蝙蝠俠的真實身份,但也看出了蝙蝠俠會為了瑞秋奮不顧身,於是他產生了一個新的想法。

小丑接著進行他的下一步,也就是刺殺高譚市的市長。

雖然布魯斯緊追在後並且靠著戈登詐死及時阻止了市長被殺,可是布魯斯卻對小丑束手無策,決定要屈服揭露身份。沒想到丹特卻搶先了他一步,冒認自己是蝙蝠俠。小丑並沒有料到丹特會冒認,但他絕對不相信丹特就是蝙蝠俠。

不過這卻讓他看見了一個契機讓他決定調整計劃,打算來個一石二鳥,一次解決丹特和蝙蝠俠。

於是他假意想劫走被移送的丹特,但真正的目的卻是讓自己被詐死的戈登抓住,然後被送進黑幫的會計師劉先生的囚禁處。而就在他被捕的當下,他也早就部署好了下一步,買通了警察綁架了丹特與瑞秋,並將他們藏匿在兩個不同的地方。

有趣的是,在被捕的過程中小丑一度和疾馳而來的布魯斯對峙。但布魯斯在最後一刻還是收手,選擇自摔而不是撞死小丑。這其實是讓小丑看到了機會,想要賭賭看能不能讓布魯斯因為衝動而「破戒」。

因此當布魯斯自摔時,小丑反而露出了殘念的失望表情。

至於小丑主動被捕的原因有兩個:一是為了救出劉先生,二當然就是獲得和蝙蝠俠面對面的機會。

在偵訊室裡,小丑終於有機會見到了蝙蝠俠,並且使出了他的大絕招:「命運的選擇」。他告訴蝙蝠俠丹特和瑞秋的所在地,但是卻刻意講反了。而深知布魯斯一定會選擇救瑞秋,以他的本事又一定能救得到。所以他的用意就是要讓布魯斯去救情敵丹特,而兩人將會為了瑞秋的死反目成仇。

老實說,小丑的棋走到這一步其實已經贏了。

因為光是讓蝙蝠俠做出「救心上人而不是情敵」這個決定,就足以證明蝙蝠俠在面對「人性」時一樣會屈服。

所以接下來小丑志得意滿,開始享受他計劃最後的收割期了。當蝙蝠俠衝出偵訊室,和戈登兵分兩路去救丹特和瑞秋時,當然就是小丑逃走的好時機。

他先挑釁讓自己被攻擊,然後趁勢制服了一名警察,接著引爆了他早就安插在拘留室裡的人肉炸彈。

此舉又是一舉兩得:製造混亂逃走,又趁機劫走了劉先生。

而救出劉先生表面上是履行他對黑幫的承諾,拿回他們的錢。但實際上卻是想要趁機瓦解高譚市的黑幫,因此他燒掉了所有的錢。因為沒了錢,黑幫也就無用武之地。

而他榮登高譚市犯罪王子的第一個「禮物」,就是挑撥市民刺殺宣稱要揭露蝙蝠俠身份的會計師。

這一招再度顯露出小丑的洞察力與隨機應變,他不允許別人在他之前打倒蝙蝠俠。而且只靠了一通電話,就讓全市的市民成了他的幫手,幫他處理掉這個意外。並在此同時小露了一手給高譚市,讓大家知道他的手段。

接著小丑準備收下他的第二個成果:被他拉下神壇的哈維・丹特。

在醫院裡他和丹特對質,對自己的犯行坦承不諱。面對丹特的怒火,小丑借力使力,將責任推給了那些輕易被自己收買的執法人員。

這一招十分狠毒,因為丹特一直以來都以法律和制度為準則,但沒想到自己的愛人最後卻死在警察的怠惰上。身體和心靈的創傷,再加上以前在督察組時,累積對腐敗執法人員的新仇舊恨,讓丹特理智斷裂,成為了小丑最佳的助手——雙面人。

丹特也陸續地幫小丑除掉剩餘的黑幫老大,以及失去利用價值的腐敗警察們。

黑化丹特之後,小丑繼續他的收割之旅,而他的下一個收穫就是徹底摧毀高譚市民的「道德」。

他利用城市陷入混亂、大家爭相逃難疏散的時機,以炸彈作為威脅狹持了兩艘載滿了乘客的渡輪:一艘是普通的市民,一艘則是監獄裡的犯人。

接著他再度放出大絕「命運的選擇」,要雙方炸毀對方的船好救自己。沒想到兩方都狠不下心來,而小丑自己也在還沒能手動引爆之前就被蝙蝠俠抓住了。到此之前,小丑料事如神,所有的事情都按照他的計劃發生了。唯獨最後的計劃卻因為誤判了兩艘船上乘客的人性而失敗。

其實,電影裡的小丑是輸給了編劇,不是輸給人性,因為他本身就代表人性。

一兩個人或許能夠堅守著道德底線,但是整艘船,而且還是兩艘船上的數百人,都願意替陌生人犧牲自己嗎?

不過說真的,當小丑成功黑化丹特之後,他的終極目標已經達成了。

因為即便沒有渡輪事件,丹特一樣會殺警察、綁架戈登的兒子,逼迫蝙蝠俠殺死丹特,接著背下黑鍋。即便最後船沒有爆炸、自己也被捕,但是蝙蝠俠依然被他打敗了,帶著被徹底摧毀的信念從此隱姓埋名。

雖然最後小丑被吊在空中時的笑聲有點孤寂,但他的確是笑到最後的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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